※十二月等等我啊...QQ下周要開始忙了,我真的行嗎……加油啊我!

  ※回憶開始囉~

  ※用新版痞克幫的管理後台發文需要一段時間適應Orz...

  2015.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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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平瀾回到練習室時,臉上難以言喻的愁容不像是完成了任務解除重擔,倒像萬事休矣,了無生氣的老兵。

  奎薩爾見狀,也不禁蹙眉。難道他方才一番說詞,引發了什麼不可挽回的悲劇?

  「孩子的爸,我想有必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說。」他盡力忽視那奇怪的文字用法。

  「奎薩爾你知道,兩天後就是彩排嗎?」

  「……」那就是得加快練習的步伐了,但不知為何,他有股不祥的預感。

  「接下來的兩天我想,不認真練習不行。」封平瀾深呼吸、吐氣,說出了自己的野望:「雖然知道奎薩爾真的很忙碌,行程總是滿檔,所以請讓我去奎薩爾家裡,實行夜晚的調和訓練,如果身心靈都與奎薩爾合而為一的話,表演肯定能完美呈現。」

  奎薩爾覺得方才擔憂的自己真是愚昧至極,他早該知道封平瀾是戲劇系畢業的。

  「簡而言之,妾身如果可以到夫君家裡住個一兩晚,彼此深度探索……」

  「不可能。」

  「咦……」真沮喪。

  「但是明天一整天的話,我會一直在這裡,明天可以過來。」奎薩爾拿起放置一旁的吉他,跨上旋轉椅。

  「好!好!一定!一定。」可以見到奎薩爾,多一分鐘都是至上的禮物。

  封平瀾方才的表情也不全然是裝出來的,他的心情某種程度上確實有些忐忑不安。

  有自信是一回事,能力能不能及又是另一回事。越是重視的演出,正式上場越容易翻船,莫非定律因此聲名遠播。

  奎薩爾像是看穿了封平瀾壓抑在誇張問句底下的心事,一邊為吉他調整弦距,淡淡地問道:「彩排,做得到嗎?」

  封平瀾愣了一下,隨即以自信的笑容回應。

  「那當然。」

  封平瀾從背袋內取出吉他,待奎薩爾就定位後,撥動合弦,音樂一出,全新的曲調在空氣間流轉。



  偌大的體育館中,夢幻燈光迷走。

  封平瀾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奎薩爾的微笑,就是在彩排時。那是所有創作者終於做出滿意作品時,發自內心的喜悅。

  藝人從不會吝嗇於微笑,但如果那個藝人是奎薩爾,那就是值得所有粉絲狂歡上數天的大事。加上微笑的對象若是自己,恐怕擁有讓人瞬間失去思考能力的功力。

  封平瀾正是那個幸運的對象。

  「平瀾!」

  「哎呀,怎麼倒下去了?」

  「喂,真是麻煩!超屁粉醒醒啊!」

  封平瀾在完成彩排的演出之際,全身緊繃肌肉放鬆的瞬間,看見了奎薩爾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以及隱藏在瀏海下明亮的紫眸。

  嗯,果然這麼幸福的事情只會發生在天堂呀,我果然是完成夢想,到了天堂吧。

  奎薩爾的臉怎麼越來越近……啊!飛起來了!

  「噢,我的王子……奎薩爾的胸膛好舒服喔,裡面該不會有塞矽膠軟墊吧,嘿嘿嘿……」

  奎薩爾彎身,抱起封平瀾。躺在他懷中的男孩,像是了卻心事般含笑昏迷了過去。

  「我看他病的不輕,腦殘去看腦神經內科。」璁瓏滿臉嫌惡的看著封平瀾臉上誇張到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傻笑。

  「平瀾應該是貧血吧。」曇華緊張的補充。

  「血液都聚集到下半身了吧。」海棠一副悻悻然的樣子。

  「貧血還是腦神經內科,剛好一次看兩個症狀。」

  「是啊。」海棠答覆的瞬間,驚覺他竟然在和璁瓏唱雙簧,立馬彆扭的扭過頭。

  「先把平瀾送去休息室!」冬犽衝上前想幫忙,奎薩爾見到來者,想將封平瀾交出去時,發現封平瀾緊緊揪著他的領子,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冬犽的立場卻尷尬了起來。

  「……我送過去。」

  懷中的人一下子吸引了太多不必要的注意,令他有些不自在。

  眾多複雜的眼神目送奎薩爾遠離的背影,平穩的語調裡似乎帶了一點歉意。

  台下的舞台監製老師們對於台上兩團成員造成的騷動並不多理會,反而興奮的討論方才封平瀾與奎薩爾之間驚豔四方的合作演奏。

  「不錯嘛!不像是第一次合作。」

  「我也覺得超不錯的!曲子誰寫的?沒聽過這首歌。」

  「待會再問問,先推細流吧。」

  製作總監的聲音喚回所有人的注意力,彩排再次開始,下半場由墨里斯與希茉的表演打頭陣。

  後臺走廊的盡頭是隔音良好的休息室,奎薩爾將封平瀾置於躺椅上,隨後整個人栽入沙發墊裡,與外面的匆忙混亂隔絕。

  他扔了一條毛巾到封平瀾臉上,本能,內心掙扎之下,還是決定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歌曲的演出效果無懈可擊。

  他很久沒有在舞台上得到這種異常的快感,滾滾燃燒的火焰於心肺間翻攪,前所未見的氣勢高漲,意猶未盡。逆著光線,封平瀾像是披上彩虹的披肩,閃耀美麗的光芒,樂曲與夢想譜成青春的故事,在此上演。

  他從封平瀾那邊找回了許多遺失已久的情緒,尤其在是完成演奏後,除了成就感以外應該有熱忱與單純的喜悅。

  原本以為丟了也不要緊,事實證明找回來還是更好的。

  封平瀾眼眶下是一包厚重的黑眼圈,他知道封平瀾為了這短短的十分鐘等了數千個日夜。即使如此,封平瀾還是走過了所有藝人都會經歷的荊棘路,義無反顧地走到這裡來見他。

  默默地凝視男孩的睡顏,失了神。

  「叩叩。」

  敲門聲中斷了他的思考。

  回首,醒目的燦爛金髮探出身子。

  「主唱大人辛苦了,經紀人叫你回去,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奎薩爾臉色一沉,對於這不合時節的貼心問候感到不適應。

  百嘹促狹的笑容顯得礙眼。

  「是嗎?」他起身,通過百嘹身邊,兩人交錯時百嘹丟了罐礦泉水給他,而奎薩爾將手中的毛巾交棒給對方。

  從漸漸閉合的門縫中,奎薩爾總覺得百嘹俯下身子不是要擦拭封平瀾的汗水,而是為了接吻。

  錯覺吧。

  門板喀拉一聲闔上,休息室又恢復了兩個人的靜謐。

  時針持續向前滴答地走。

  封平瀾醒來時,就像大夢初醒般拱起身子伸懶腰,然而,卻被一股突如而來的力量重重地壓回躺椅上。

  典雅的清新香水襲來,讓他立刻分辨出這不是奎薩爾。

  他搔搔頭,不解的詢問,「百嘹前輩!你知道奎薩爾在哪裡嗎?」明明之前還躺在奎薩爾懷裡的。

  耀眼金髮的男人居高臨下,挑起封平瀾的下顎,拇指劃過因貧血而發白的雙脣,似笑非笑地審視。

  「你的姿色不錯,性格聒噪了一點,還算對我胃口。」性感的薄唇喃喃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啥?」封平瀾懷疑自己聽錯了,從天堂掉到人間的衝擊,產生幻聽也不是什麼很罕見的事。

  「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席奎薩爾所在的一切場合,我會把NO12完整的行程告訴你,甚至讓你安排NO12的行程,你得到的比你想得到的更多。」

  封平瀾盯著百嘹的金眸,金光流轉之間有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空氣間瀰漫著詭譎的曖昧氣氛。

  「你不用改變什麼,照樣追你的星,我只是想幫你一把,而女朋友的位置比較方便而已。」

  不分男女,讓萬人為之瘋狂的俊俏迷人臉龐,就在眼前十公分處,貼近的氣息令他有些心煩意亂。說實在的,那白嫩嫩的臉頰像麻糬一樣,讓封平瀾有點想咬一口,大概想性騷擾這樣的帥哥是人的天性吧。

  「謝謝耶,百嘹你真是個好人,像你這樣的好人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比如說每天報紙上出現的緋聞對象,星期一三五對象各不同。

  「這樣的好人卡就算了,還一次兩張。」對這樣的發言,百嘹不怒反笑:「為了表示真心誠意,我先付點訂金吧。」

  「咦?百嘹前輩想要包養我嗎?很貴的喔,還要事先預約哩。」

  「你想知道的吧,奎薩爾的過去。」他湊近封平瀾耳邊吹氣,「不是雜誌訪問的版本,而是從來沒公開過的秘密。」

  知識善惡樹之果已結實累累,等待罪人的摘取。

  封平瀾驚訝,他早就猜測到官方釋放出來的生平資料,或多或少是刪節過的版本,只是沒想到總有一天竟然可以離奎薩爾的秘密這麼近。

  「我知道喔,奎薩爾發跡的酒吧、創作出了第三首曲子時被星探挖掘,還有……」

  百嘹無奈的搖頭,「官方胡說八道就算了,冬犽明明知曉一切,他到底瞞了你多少事情?」

  作為PMB的團長,封平瀾反射性的想為自家團員辯解,PMB成員都很團結,彼此之間才沒有什麼說不得的秘密。

  但轉念一想,不對,確實,他不知道。

  冬犽事前就認識奎薩爾的事他無意中發現的,並非冬犽親口說出。

  「沒關係,那又不重要,是有什麼隱情吧。」

  其實是重要的,關於冬犽或PMB成員的事情,任何芝麻小事都是重要的。

  「真是個傻弟,那我換個問題問。如果你的朋友知道一個與你的生死息息相關的秘密,卻沒和你說,你的想法是什麼呢?」

  「會……生氣吧。」封平瀾小心翼翼的回答,百嘹看著他的眼神就像鎖定目標的獵手,步步逼近。

  「你選擇了和六年前奎薩爾一樣的答案。」

  封平瀾身體一震。

  「現在,有興趣聽我說了嗎?」



  滴滴、滴滴。

  躂躂……沙沙……躂躂──

  一度破碎的世界,再重組是從刺耳的噪音開始,爾後才是光線。

  「……賭輸了,竟然還活著。」

  「……噓……」

  ……是誰?

  「要幫他叫醫生嗎?」

  「別裝得好像熟人似的,你連這個人的名字都不會唸吧。」

  「不就『冬狗』嗎?」

  「不愧是墨里斯,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的同類。」

  「閉嘴,臭蟲。」

  無數黑點往兩旁退去,迎來純白色的世界,光很刺眼,他眨了好幾十下眼睛才終於適應,全身的關節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疼痛,如萬蟲啃食,光是要喚醒手上的肌肉就得集中所有心力。

  血袋與點滴的管線延伸到上方的支架,液體緩慢流動著。

  他虛弱得連每一下心跳的振幅都像地震般清晰。

  眼球轉了一圈,發現自己所在之處四周圍著幾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好整以暇的等他恢復意識。

  「嘿,這幾天都沒人來看你。」正中央的男孩溫柔的開口,「不過沒關係,我們都沒有。」

  冬犽想回些什麼,但臉上的肌肉痠得發麻。

  「我看看,挫傷、骨折、臟器破裂、內出血……啊,這麼嚴重啊。是被誰圍毆了嗎?」

  他雙目圓睜,如臨大敵。

  黑暗的記憶頓時湧現,恐懼與疼痛刻印在神經細胞裡,光是提及就令他全身肌肉緊繃,彷彿又回到了生與死的邊界,後腦杓蒼白的髮絲染上殘忍的鮮紅,再多挨一次悶棍,就要撒手人寰。

  那個欲將他至於死地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但或許和他原生家庭的雙親背景有關。

  一失神,眼淚自眼角滑落。

  「哎呀,看樣子你比我還慘呢,奎薩爾,上次你唱給我聽的歌,再唱一次吧。」

  聽見男孩的話,名為奎薩爾的少年刻不容緩的拿出吉他,清澈的嗓音猶如天籟治癒。

  男孩對他釋出的善意,如三月的暖陽帶走陰霾。

  後來他知道了,總是被少年們正中央的男孩叫作雪勘,因為車禍的緣故住進醫院,圍在四周的少年是奎薩爾、墨里斯、百嘹和璁瓏,曾經住在同一個育幼院的同伴。

  少年們的生活圍繞著雪勘打轉。

  像是不用讀書也不用工作似的,早上一行人抱著木吉他和小提琴到病棟的中庭,演奏流行樂或是少年們創作的歌曲,晚上就住在醫院裡,日復一日。有一天璁瓏把育幼院的電子琴也搬來了,雪勘拄著拐杖坐在櫻木下,自豪地欣賞眼前這新興樂團為自己所創作的一切樂曲。

  冬犽有些羨慕,同樣是無根蒂的陌上塵,卻沒有這樣一群好友在身邊支持自己。所有聽到他原生家庭背景的人,無不被嚇到退避三舍,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久而久之,他習慣了這股空虛,要活下去,必須隱瞞對自己不利的一切,與常人保持距離。

  但那四個在中庭演奏的音樂太美,他躲在樹叢間,光是側耳傾聽,心中就有股被療癒的舒暢。

  雪勘發現了他。

  「嗯?冬犽也想聽嗎?」

  冬犽被嚇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瘋狂搖頭。

  「那就是想演奏囉?」說話一向輕柔的雪勘,語氣裡總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毅,「嘿!奎薩爾團長,你有新成員了。」

  那次的契機,讓冬犽成為了病棟中庭演奏樂團的成員之一。被打斷的手指連要握起樂器都有點困難,雪勘拄著拐杖的手巍巍顫抖著,一指一指教會了他樂器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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