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巡禮之歌

這一對我好喜歡(ﾉ∀`*)而且很神秘的字裡行間都有淡淡的糖耶

有肉渣～其實原本只想寫H…不知為何就寫長了，肉還只有一點點……

2015.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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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華注意到冬犽和封平瀾的關係不一般，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

「平瀾很好，我們之間的關係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句話她思來想去，最初還以為是冬犽有多感激對方和他們締結契約卻將他們視為朋友一般同等對待，實際上在冬犽心目中把封平瀾放在了什麼位置，那是她短時間內無法想像也無從理解的程度。

看著捲起袖管後怵目驚心的手臂模樣，血痕斑駁交錯，淺的發紫發紅，深的都皮開肉綻，封平瀾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手上拿著沾滿優碘藥的棉花忍不住一抖。

這好像不是消消毒就能夠減緩的傷勢。

「好嚴重……是被追兵襲擊了嗎？怎麼不跟奎薩爾他們求救？」

雖然不知道從何處下手才好，封平瀾想了一下過去健康教育課程中學到的內容，好像上藥還要先用食鹽水清洗傷口。

他憑著記憶中保健老師做的動作行動。

「在擔心我嗎？」

「是啊！當然。」

專注於處理傷口的封平瀾沒有注意到冬犽直勾勾的眼神。

「這樣挺麻煩的，我看這個傷口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痊癒。」冬犽露出困擾的表情，「誰來做家事呢……」

「我會請其他人來幫忙的！」

「平瀾會照顧我嗎？」

「當然！包在我身上吧。」他拍胸脯保證，眼神明亮的猶如天空最燦爛的星「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封平瀾從房間出來時，手上捏著方才換下的舊繃帶，雙手染滿深色的優碘與絲絲黑血，用衛生紙還擦不乾淨。正煩惱著該用哪隻部位關門時，就看到百嘹在一旁。

百嘹說：「他怎麼受傷的？」

「冬犽死都不肯說……」他的眼神中難掩擔憂之情，他怕冬犽和百嘹一樣，一個人又默默的在背後做傻事。

「別太擔心他，過去他流浪街頭時，受過的傷可能比這些嚴重上幾十倍。」

「別這樣說啊，受傷的痛又不是多傷幾次就可以習慣的了。我每次跌倒摔跤也是痛得哇哇叫！」

「以他的自癒能力來說，這種傷口一天就好的完全了。」

「咦？」封平瀾睜大疑惑的眼，抬頭對著百嘹道：「那他怎麼……」

百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撇撇嘴沉默不接話走開了，移開的眼神說明一切。

冬犽的傷口還是拖了四天才好，所有契妖們沒有再對這件事情提出疑惑。這四天內，封平瀾幾乎是把冬犽當成小寵物般照顧，盯他不可做激烈活動，也不可缺少營養，查食譜做了一些很補的補品，儘管味道不甚理想，冬犽還是很盡力的吃完了所有料理。

不久後，公館內有個傳言，以前封平瀾喜歡和奎薩爾撒嬌，各種有意無意的討好或渴望博取注意，現在卻把一半的心思放在和冬犽共同張羅飯桌和打理環境上，兩人互相配合的工作節奏宛如一齣美麗的劇，日日在屋子內上演著，且令人驚訝的是餐桌上的食物漸漸的色味俱全。

冬犽也會用些理由霸占封平瀾的自由時間，比如說一起去超市、放課後接他一起騎車回去公館。

又比如說當封平瀾在空曠地練習武術技能時，多了一雙注視他的眼睛，冬犽偶爾會從中指導，傳授過去他征戰沙場時學到的一些經驗。

一切看在眼裡的希茉，悠悠地說道：「希茉……覺得他們很配。」

璁瓏卡了一口牛奶在喉嚨間，使盡力吞進去後猛烈地咳嗽；墨里斯差點把手中的全麥餅乾灑出來，雖然也已經有一些屑散在地毯上，他緊急地彎腰用手指黏起所有餅乾屑，再含入口中，以免冬犽回頭發現反覆吸了三次的地毯竟然有餅乾屑，恐怕付出代價是難以想像的高。

兩人一致覺得希茉酒喝太多開始發酒瘋了。

封平瀾開始偶爾會出入冬犽的房間，一開始會帶著一些剛晾乾的制服進去，最後捧著整潔且折疊好的衣物出來。後來，只要封平瀾想到有什麼事情，好的壞的都會找冬犽商量。這是在海棠已經住進公館內的事情。

曇華試著分析了一下，她覺得這或許是情感寄託的轉移吧。平瀾少爺還是個小孩子，做錯事了需要找人懺悔，被誇獎了需要找人分享，再怎麼仰慕奎薩爾，對方長久不正面回應也會很沮喪。剛好冬犽是個很溫柔的人，或許多少起到很多鼓勵作用。

曇華的話烙印在其他五妖心裡，有點酸酸的，卻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已經徹底將心思放在海棠身上的曇華不同，他們是有任務在身的，他們對人間的定義是暫時停留的驛站，即使對部分人類用心，卻不會付出太多感情，因為分離是可預見且不可迴避的未來，越是用情，分離時越痛，他們懂這個道理。所以當封平瀾在身後不停追趕他們，笑著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早點找到雪勘皇子，契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背過身子道謝。

某餐飯後，飯廳內只兩個人。

「最近我們好像變成別人聊天的話題了。」坐在餐廳椅子上，封平瀾晃著腳，對著在收拾碗盤的冬犽道，他可從來沒想過會進到流言甚囂塵上的風暴中心。

碗盤往水槽一擺，他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

「什麼意思啊？」

冬犽脫下清潔手套，站到封平瀾旁邊，將兩鬢的髮絲撥到耳後，輕輕靠在他耳邊，緩緩啟齒道：「你沒想過這些流言有可能是真的嗎？」

封平瀾回頭朝著冬犽看，他忽然一瞬間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討厭啦，這種三十年前電影裡面落伍的把妹技術……唔……」

剩下的話就吞入冬犽忽然覆上的唇齒之間。

他先是有些嚇著，然後也開始有些主動地回應。對於突如其來的吻，封平瀾覺得他的心好像緊緊的揉在冬犽懷裡，他能完全放鬆地耽溺在大海般遼闊的甜蜜中。

他們那晚在房間裡說了一整夜的噁心話，接不下去時，還有封平瀾的傻笑可以為段落收尾，話題裡面偶爾摻入了一些奎薩爾和海棠，總惹得冬犽一陣皺眉，但封平瀾會傻裡傻氣的將緊擰的眉頭吻開。從相遇那天開始，用過去為主體訴說時，才知道這段感情並非事出偶然，很久以前就有了預感。

他們秘密地交往，從超市回家時一人拿著一半的塑膠袋，睡前除了晚安多一個給情人的吻，做夢時會有很久以後生活的景象，醒來後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愉悅的心情，刷牙時也笑著哼歌，上學放學都等著同一個人一起走。日常中細微的改變，心得以更貼近彼此，他們已經知道為何愛情永不退流行。

有一天封平瀾問了，為什麼是我？我比較特別嗎？

冬犽回答：平瀾很不容易。以善意對待所有人，以好的方式詮釋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和你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但老實說，之前的我很嫉妒呢，如果可以讓這樣的好事都集中在我身上就好了。

回應他的是一個擁抱，他說，現在你已經擁有我啦，冬犽會放在一個特別的位置上，你再也不用嫉妒別人啦。

在交往之前，一直是冬犽單方面的邀約居多，封平瀾細數自己上鉤的次數，竟是不可思議的多，原來他心裡面早已萌生對冬犽無形的依賴，這份感情不知何時昇華了，不再純粹是施與受的關係。

他欣然領略，笑著接納了冬犽的告白。

感情嗅覺一向最靈敏的百嘹是最早發現這件事的，結果平常對他人油嘴滑舌的他意外的開始八卦起來。在冬犽拖地時，他漫不經心的晃到一旁，假裝在冰箱中翻找食物，卻一邊開口說：進展到哪裡啦？什麼還沒打砲？第三軍團長的威嚴呢？等等冬犽你先把你的鐵鉞收起來……

他笑著將銳利的金屬鋒面逼近百嘹喉頭。這段話無疑戳爛了他的自尊心。

無數次妄想著用這雙手撫摸對方滑膩的肌膚，他要摸過每一吋的身體，連最羞恥的部位都不放過。他幾乎能想像青澀少年特有的稚氣嗚咽充斥耳邊，哭著求他溫柔一些。

但他又怕哪個步驟沒處理好，讓對方對性愛產生不好的陰影，他的未來就毀了。單方面的求歡猶如星星之火落到受潮的木塊上，誰都無法從中取暖，只有先靜候時機。

無人看到的角落，冬犽無奈地嘆息。

然而事實證明冬犽多想了，封平瀾對性行為意外的開放，而且勇於嘗試。

「以前看A片學的……嘿嘿。」

冬犽撫下身吻住他的唇，不同於平日的蜻蜓點水，深入地大肆掠奪，手撫慰著他的性器前端，自己的分身則抵在下頭。

封平瀾的的腳纏在冬犽的腰上，腳趾蜷成一團顯示他的緊張，手掌攤平在兩側，卻被冬犽抓起來放在他的胸口，緊緊地手心貼著肌膚，感受指尖傳來的鮮活跳動，是彼此存在的證明。

封平瀾笑了笑，手往上滑動，環住了對方的頸，更拉近兩人的軀體。

「平瀾，會有點痛……你沒問題嗎？」

「可以可以。你放心好了。」他像很久以前一樣，輕輕的摸著冬犽的銀色髮絲。

在進入封平瀾的瞬間，突然發出叫聲的令他心慌，但下一秒的黏膩呻吟又令他心癢，現在他完全不敢移動半吋，也不願退出，僵持在同個姿勢許久，詭異尷尬。

最後冬犽還是決定交出主動權，「如果你忍不住了也沒關係，改天再繼續吧。」

豈料對方相當堅毅地拒絕了：「不！不行……嗯……我還打算今天要大戰三百回合……你不用管我啦，我可以自己適應……」

被他傻裡傻氣的回答給逗樂了，冬犽當這是得以繼續下去的許可。他抓住封平瀾的腰身，狠狠往深處頂弄著。

冬犽的喘息粗重，落下在耳際邊幾次舔吻。「你自己說的，可別後悔。」

那個晚上他抱著封平瀾勉強做了兩次，第二次解放在他身體內時，封平瀾已經在半昏半醒之間了，望著自己仍然挺立著的下身，只好自己去浴室裡善後。回來時他抱著一個水盆原本想為封平瀾擦澡，卻發現他赤裸著身子坐在電腦前看著同性性交的影片認真觀摩著，一邊發出嘖嘖稱奇的讚嘆聲：他們的柔軟度這麼好？這個姿勢可以學下來下次用。

完全沒有注意到後方的來人。

「精神這麼好？再來一回？」

突如其來的低語，嚇的封平瀾趕緊躲回被窩內，只露出小小的無辜眼神，「腰痠背痛，不要。」身子蹭著被單往床的裏側退後

冬犽笑著點點頭，拿毛巾擦拭方才過的痕跡。

想到自己開心的樣子、憂慮的神態，全都映在另一個人眼裡，而且陪著他一起煩惱一起想辦法度過難關，封平瀾忍不住羞澀的笑了起來，眼角也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兩個人躺在床上，一直看著對方直到很晚才睡著。